2019年4月9日，星期二
作者:Tasha Stoiber，博士，资深科学家
概述
对羟基苯甲酸酯是一组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广泛用于化妆品和身体护理产品的人工防腐剂的化学物质。由于化妆品含有可生物降解的成分，添加这些化学物质是为了防止和减少有害细菌和霉菌的生长，增加产品的保质期。这些化学物质令人担忧的是，科学研究表明，对羟基苯甲酸酯会破坏体内的激素，损害生育能力和生殖器官，影响生育结果，并增加患癌症的风险。它们还会引起皮肤刺激。此外，研究已经在美国几乎所有成年人的尿液样本中检测到对羟基苯甲酸酯，无论人口统计学(Ye 2006)。
考虑到内分泌干扰能力和已记录的女性和男性生殖损害，再加上可能反复终身接触，很明显，长链对羟基苯甲酸酯(异丁基-、丁基-、异丙基-和对羟基苯甲酸丙酯)不应用于个人护理或化妆品。此外，产品可以不含这些化学物质。
什么产品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
对羟基苯甲酸酯被广泛用于各种免洗和冲洗产品中，特别是那些含水量高的产品，如人们每天使用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它们的抗菌性能对真菌和革兰氏阳性菌最有效。润肤霜、面部和皮肤清洁剂、防晒霜、除臭剂、剃须胶、牙膏、化妆品和许多其他产品都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它们通过皮肤被人体吸收，代谢并以尿液和胆汁排出体外(Soni 2005)。然而，日常使用一种或多种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产品会导致直接和持续的接触，这一点在生物监测调查中几乎无处不在。
通过比较经常使用化妆品和不使用化妆品的女性、男性、青少年和儿童体内对羟基苯甲酸酯水平的研究可以看出，个人护理产品是对羟基苯甲酸酯接触的最大贡献者。与从不化妆或很少化妆的少女相比，每天化妆的少女尿液中对羟基苯甲酸丙酯的含量是后者的20倍(Berger 2018)。身体和面部乳液、护发产品、防晒霜和化妆品的使用都是尿液对羟基苯甲酸酯水平显著增加的预测因素，并与之相关(Sahki 2018, Nassan 2017, Braun 2014和Fisher 2017)。
含有这四种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产品来自EWG的Skin Deep®数据库:
尼泊金 |
皮肤深度评分* |
产品数量 |
尼泊金丙酯 |
7 |
2694年 |
Isopropylparaben |
8 |
47 |
Butylparaben |
7 |
586 |
Isobutylparaben |
8 |
285 |
* 7到10分表示危险程度高。（https://www.ewg.org/skindeep/）
其他的用途
人们还可以通过食用不仅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而且还与它们一起保存的食物和饮料而接触到对羟基苯甲酸酯。在20世纪70年代，对羟基苯甲酸丙酯被指定为“普遍公认的安全”，用于添加到0.1%的食品中(CDC 2016)。但这个安全标签已经过时了，因为最近的研究指出，对羟基苯甲酸酯对健康有影响。
对羟基苯甲酸酯的种类
化妆品通常含有不同种类的对羟基苯甲酸酯的混合物。最常用的六种类型是甲基-、乙基-、丙基-、异丙基-、丁基-和对羟基苯甲酸异丁基。所谓的短链对羟基苯甲酸酯，甲基和乙基，通常用于组合，而对羟基苯甲酸丁酯通常单独使用。长链的对羟基苯甲酸酯，丙基和丁基，与更强的雌激素活性有关(Blair 2000和Vo 2010)。分支结构已被证明可以增加雌激素活性和增敏效力(Darbre 2002和Sonnenburg 2015)。
健康的影响
内分泌紊乱和生殖损害
对羟基苯甲酸酯可以像体内的雌激素一样发挥作用，扰乱激素系统的正常功能，影响男性和女性生殖系统的功能、生殖发育、生育能力和生育结果。对羟基苯甲酸酯也会干扰激素的产生。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已将对羟基苯甲酸酯列为一类，包括对羟基苯甲酸丙酯和对羟基苯甲酸丁酯，为内分泌干扰化学品或潜在内分泌干扰化学品(联合国环境2017年)。丹麦内分泌干扰物中心也将对羟基苯甲酸丁基和异丁基确定为内分泌干扰物(丹麦内分泌干扰物中心2018年)。
科学研究报告了对羟基苯甲酸酯的雌激素活性(Byford 2002, Kim 2011, Vo 2011, Vo 2010)。雌激素活性随着对羟基苯甲酸酯长度的增加而增加(Blair 2000和Vo 2010)，分支侧链也增加雌激素活性，这在体外和体内研究中观察到(Darbre 2002)。
在动物研究中，对羟基苯甲酸丙酯、异丙酯和异丁酯会破坏激素信号，暴露于所有这些对羟基苯甲酸酯和对羟基苯甲酸丁酯会损害女性生殖发育(Vo 2010)。在另一项动物研究中，对羟基苯甲酸丁酯的发育暴露通过减少精子产量和降低睾酮水平来损害男性生殖(Zhang 2014)。Boberg(2016)发现，在大鼠发育过程中暴露于对羟基苯甲酸丁酯会损害雌性和雄性生殖系统。精子数量在每天仅10毫克/公斤体重的极低剂量下下降。
在人体研究中，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的研究人员发现，生育能力下降与尿丙基羟基苯甲酸酯有关(Smith 2013)。另一项人类研究将对羟基苯甲酸丁酯和尿中对羟基苯甲酸酯总水平与生育能力下降联系起来，这表明月经周期长度缩短(Nishihama 2016)。母亲尿液中的对羟基苯甲酸丁酯水平和脐带血中的对羟基苯甲酸丁酯水平与早产几率增加和出生体重下降有关(Geer 2017)。
内分泌紊乱与癌症
科学家们担心环境中雌激素的暴露，以及它们如何增加患癌症的风险，尤其是女性乳腺癌的风险。对羟基苯甲酸丙酯可以改变基因的表达，包括乳腺癌细胞中的基因表达(Wróbel 2014)，并加速乳腺癌细胞的生长(Okubo 2001)。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低剂量的对羟基苯甲酸丁酯(以前被认为是无害的)与其他细胞受体一起作用，打开癌症基因，增加乳腺癌细胞的生长(Pan 2016)。
皮肤过敏
皮肤可能对含有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产品过敏，导致刺激(CIR 2006)。敏化的效力已被证明与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侧链长度有关(Sonnenburg 2015)。
体内的对羟基苯甲酸酯
在国家健康和营养检查调查中，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在超过92%的美国人的测试中检测到羟苯甲酸丙酯，在约50%的测试中检测到羟苯甲酸丁酯(Calafat 2010年)。这些结果与2016年HERMOSA干预研究中青春期女孩测量的水平相似(Harley 2016)。在短短三天的干预后，当女孩们使用不含对羟基苯甲酸酯的产品时，尿液中的对羟基苯甲酸酯丙酯水平下降了约45%。
在婴儿(Calafat 2009年)和年龄较大的儿童(Calafat 2010年)以及包括孕妇在内的成年人(Smith 2013年)中检测到对羟基苯甲酸酯。因此，暴露可能在生命早期阶段开始，并持续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羟基苯甲酸酯也可能在脂肪组织中在体内生物积累，因为在脂肪中测量的对羟基苯甲酸酯代谢物与年龄相关(Aracho-Cordón 2018和Wang 2015)。
环境影响
对羟基苯甲酸酯也与生态危害有关，因为根据实验室测试，低水平的对羟基苯甲酸丁酯可杀死珊瑚(Danaovaro 2008年)。已在地表水、鱼类和沉积物中检测到对羟基苯甲酸酯(Haman 2015)。当对羟基苯甲酸酯与氯化自来水结合时，可以形成许多氯化的对羟基苯甲酸酯副产物(Canosa 2006年)。我们对这些副产品的毒性知之甚少，它们可能更持久(Haman 2015)。
预防对羟基苯甲酸酯的措施
零售商
美国的主要零售商已经计划或已经实施了积极的禁令或限制(EDF 2019)。全食超市(Whole Foods Market)禁止将所有四种对羟基苯甲酸酯作为其优质身体护理标准的一部分。CVS承诺到2019年在CVS门店的品牌产品中去除这些成分，到2020年在塔吉特的所有美容、个人护理和婴儿产品中去除这些成分。Rite Aid将对羟基苯甲酸丁酯和丙酯列入限制物质清单，到2020年将逐步淘汰部分产品。沃尔格林承诺在2021年之前去除对羟基苯甲酸异丙酯和异丁基苯甲酸酯。
政府禁止
自2015年以来，欧盟已禁止在所有个人护理产品中使用对羟基苯甲酸异丙酯和异丁酯，因为欧盟委员会消费者安全科学委员会宣布“尚未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在化妆品中使用对羟基苯甲酸丙酯或对羟基苯甲酸丁酯是安全的”(SCCS 2013)。根据政府间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的决定，10个东南亚国家也禁止在个人护理产品中使用这些对羟基苯甲酸酯。
对羟基苯甲酸丙酯和丁酯的使用在欧盟、东盟和日本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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